有點意外的驚喜,今天到大會堂看「名家雅聚頌聲腔」,竟然看到返港個多月,一直不曾公開露面的林家聲先生。今天不會抱有期望,因為照我們的計算,如果他要看戲聽歌,都應該到文化中心聽他的徒弟兼契女蓋鳴暉唱歌的,怎麼可能來到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唱會,雖然這個演唱會是用聲腔唱聲哥的歌曲為賣點,否則我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到香港來聽歌了,但奇蹟,還是會發生的...

除了欣賞聲哥表演,我看戲聽歌都愛買最平的票價,坐樓上不重要,反正是聽歌嘛!

一進戲院,還沒坐下,就看到地下和樓上中間側面的座位竟然有人,而且還是熟悉的身影,我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,雖然戲院已經暗下,雖然我離他還是很遠。

聲哥夫婦在周振基夫婦的陪同下坐在獨立的廂座位,此時,就很慶幸自己沒坐樓下,因為樓下的觀眾是看不到他的,而坐在樓上,正是居高臨下,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。耳畔聽著他的歌,眼中看著他聽歌,簡直就是一大享受。而且說真的,今晚的演出水準真的很高,已經很久很久沒聽過如此高質素的粵曲演唱會,每一位唱家都讓觀眾有享受的感覺,在今時今日,很難得的了。當然就是他們唱得一塌糊塗,我還是覺得50元票價簡直超值。

當第一支曲唱完後,司儀竟然把聲哥介紹出來,這個時候,樓下的觀眾才知道聲哥在座,立時全間戲院掌聲雷動。初時,他祗是揮手還禮,但觀眾的熱情讓他要站起來,向下面及上面的觀眾揮手致意,於是又起了一陣哄動,我身旁的已經高叫連聲了。

中場休息,有人來請聲哥入後台,他沒答應,這時我們才鬆一口氣。進了後台,我們豈不是見不到他了嗎?樓下的都跑到樓上來了,樓上的都跑到欄河邊,大家的焦點都放在燈光下的聲哥身上。

後台的演出者全都出來了,拉著他拍照,拉著他聊天,他都是有求必應,還把椅子背著舞台坐,哈..那即是向著我們啦,他們在聊天,我們卻在看他.......看他,也不知要看什麼,都離得這麼遠,但就是想看著他,看著就開心,就滿足了。

差不多要開場啦,他又向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傻人揮手,即時我面前全部的手都在揮動著,我環看一下,怎麼男男女女的都在興奮地揮手,我初時還擔心我前面那些男子覺得我們這些花痴太吵,原來他們也是聲迷。想也是,不是聲迷也不會來聽這個演唱會啦!

散場了,我們看著他向樓下行去,就很熟練地飛跑到出口處,剛好就看到他出來,他笑得很開心,被簇擁著往大門口行去。我沒辦法親近他,聲迷們早已聞風而到,戲院外已經人山人海,我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,每一個人都是興奮莫名,大家擠作一團,多年前的追星感覺一下子又回來了。

趁他等車的時候,我行去他身邊,很近距離的看著他,他還是一樣的美,70多歲,還是很白很美,面上看不到一點皺紋,他笑起來唇邊那梨渦仍是迷人。

我問他:碟子終於收到沒有?

他說:哪個碟子?

我說:沒什麼,不要理我。

就這麼幾句,也很滿足了,因為我已經跟他說話了,很難得呵!!!

車子到了,他先上車,我就跑到他坐椅那邊車窗,跟他揮手,他忙碌完他的揮手話別後,車子就離開了。很奇怪,沒人去追車,可能大家覺得在絕望之時竟然可以見他一面,已經太開心,太滿足了。

人生總是充滿驚喜,奇蹟隨時都會到來,活著就是好!

ps:還有一個意外,原來場刊內有林生的文章呵!!!今天掃瞄器有點問題,明天會把圖圖貼上。


2006年3月25日 成報


粵劇曲藝 137期 06年4月